还未等它刚讲完,它便野蛮地将我一拉。我像是个玩具似的,被它拖到了屋子的一边。
然后它又是一按,将我安在了一把椅子上。之后,它更是连人带椅得轻轻地一转,紧接着又是慢慢地一推,把我送到了一面墙的跟前。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又低头大量了下我屁股下面这把椅子。不知道这椅子是从哪冒出来的,况且,这把椅子下面除了一根细长的支架,下面根本就安没轮子。
而且,我还是被它连着椅子一起推到这个位置的,它是怎么做到的?
而在我身后,也就是原来的那个地方,除了一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板,还是一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地板,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我大脑都快短路了。
突然的,我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到了我脑海之中。
我抬起头细细地观察这个房间,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后,又重新将目光转移到了那把椅子上。
经过这次细细地打量之后,我确信我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这个房间是完完全全不存在缝隙的。
虽然我可以看出这里有着十分分明的转角,但无论怎样都看不出有一丝的缝隙,好像这一切都是浑然天成的,就连这把椅子也是。它与地板之间的那部分都是连在一起的,仿佛就是从这地板里长出来的一样。
它悠哉悠哉地晃到了我边上,挺了挺身子,一幅颇有派头的样子望着我。
“过会呢,默长老会过来,他会好好地检查一下你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而现在呢,我竟然得从基础开始教你了。”
听它这话,它似乎有些无奈。
“首先是沟通的方式,你可要听好了啊。”
它顿了顿,走到了另一边,接着又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失忆了,怎么会连我都不认识了。不过这没关系,首先呢,我叫做栗,是你的阿姊。至于你呢,则是我的兄弟,叫雷。”
“接下来的可是重点啊,你可要好好听着。”
她指了指她那两根触角,又指着我头上的触角
“你看到这个没有?我们呢,都是靠这些触角进行相互之间交流沟通的。当然了,还有别的方法,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这个。而这个的使用方式呢,十分得简单。只要是你在想的,而且刚好你所想的东西又是想让我知道的,那我就能够接收到你想传达过来的信息,是不是很容易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不相当于是心灵感应了吗。
“心灵感应?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她点了点头。
经她这么一解释,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连她的嘴都没看到,却能听到声音。而照着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满足有想要传达的内容和你所想传达的内容的对象这两条件,他们相互之间就能够交流了。
可是照这么说来,那我之前脑袋里所想的那些,她岂不是全都知道嘛?
“那是当然的啦,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了呢。没想到你竟然管我叫怪物,真是气死我了。要是被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话,呵呵,你死定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有暴力倾向,我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免的到时候惹祸上身。
“嗯,我大概算是懂了。不过像现在这样,我想什么你全知道了,难免有些麻烦的。”
这种方式虽然比较神奇,但对我来说未必是个什么好事。
“麻烦,哪有什么麻烦的?我倒觉得这是个好事啊。这不刚好吗,你的那点小九九,我全知道了呀,哈哈哈哈。”
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大概很久之前她就有这种想法了吧,只不过一直没遇上像这样的契机。
我有点无奈,现在可不敢再瞎想什么了,毕竟都被她盯着呢。不过至少能够交流了,也算是有所进步吧,至于要怎么保留自己的那部分隐私呢,只能慢慢摸索了。
“哦,对了,你才醒过来不久,不感到饿吗?要不要来点吃的?”
没想到,她还会来关心我。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倒是真的觉得有那么一点小饿了。
“有什么能吃的吗,你一说还真的是有点饿了。”
“嗯哼,现在就给你上第二课,那就是相互之间要懂得尊敬。不管对方是谁,都得用上敬语以示尊敬,除非是亲朋好友之间,可以不用敬语,不然都得用上。这可是我们这一族代代相传的规矩,你可不要忘了。”
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个规矩。说真的,听到她讲了这个规矩,一股敬畏感油然而生。我不知道到他们这里是第几代了,但是能够一直保留下来,做到像今天这样,是有多么得不容易。
“当然了,你跟我属于一家人,用不用敬语你自己斟酌吧。但要是到了外面或者有客人来访,比如过会默长老来这里,你可不要忘记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看得出,她讲得很认真,很严肃,让我不得不信服。
“等下啊,我这就给你取点吃的。”
然后她一个转身,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等到她再转过身来,她的触手里多了一块可以说是“血淋淋”的东西。
这个东西由于表面附着着的是一层像是绿灰色的的粘液而泛着光,这让我怀疑这真的能吃吗。而透过那层粘液,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的纹路,中间的纹路是以一种同心圆的方式排布着,而在外面则是一条条从横交错着的。
大概这就是他们的食物吧,亦或者称之为肉更为准确吧。
她先是掂量掂量了下,然后一抛,将那肉扔了过来。
虽然我已经开始见怪不怪了,但她这么干脆地扔了过来,着实地吓了我一跳。我本能地往边上一闪,那肉便”啪叽“的一下,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听这声音,感觉这肉分量不轻。
“你倒是接着啊,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就这样给扔过来了。”我弱弱地望了她一眼,“再说,这东西怎么吃,就这样直接生吃吗。”
“当然了,你还想怎样,直接生吃就可以了啊。”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那坨肉,捡了起来,撕下一小片,像是准备给我做个示范。
紧接着,她脸上先是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慢慢地,那个缺口越变越大,这么难不成就是他们的嘴?不一会儿,一张有半个脸大的血盆大口呈现在了我眼前。
由于我刚好在她跟前,因此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嘴巴口子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大小不一得锋利的牙齿。而往嘴里望去,更是可以依稀地看到里面排布着几圈整齐的比口子上更大更显锋利的牙齿。
她若无其事地将那一小片肉丢了进去,之后便迅速地合上了那张血盆大口。那张脸又恢复了原样,全然看不出这上面长着一张大口子。
我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我竟然是跟这么一个怪物在一起,果然,称这家伙是怪物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说来也怪,我自始自终都没察觉到自己长了这么一张大嘴,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看到她长了四只眼,我自己都不会发觉自己其实也长了四只眼睛,毕竟是同一种怪物啊。
“喏,知道了吧。”
她很豪气地将那块肉递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块肉,肉的表面依旧是很干净。那层绿灰色的粘液始终包裹着里面的东西,像是一层果冻一般。
我不确信这个是否真的能吃,再次疑惑地望了望她。
尽管很想一鼓作气地吞下去,可我还是做不到,索性推还给了她。
“既然我都给你拿来了,你怎么可以不吃呢?这可是新鲜的呢,不要浪费了啊,再说你的确应该吃点补充下能量了。”
话毕,她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一把将剩下的那一坨塞进了我嘴里。
顿时,一阵阵恶心感涌上我心头。哗啦一下,我将那肉一整块地吐了出来。
“你怎么了,不要紧吧。”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咳、咳、咳。”
我不停地干呕着,明明都没什么可以吐出来了,可总还想吐点什么出来。
一回想起刚才的场面,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感,而且这种感觉还愈演愈烈。
我四只小脚打着颤,勉强地靠着墙支撑着自己。
经过刚才那一吐,我感到似乎整个身体都变轻了些。有点轻飘飘的,还有不知是因为恶心还是恐惧的缘故,头也开始晕乎乎的了,就连看到的东西也逐渐变得有点迷糊了。
她见状,赶忙过来将我搀住。
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不是她及时地扶住了我,我可能都瘫坐在地上了。
“你等下,我这就给你取点药。”
她开始有些紧张了,轻轻地放下了我后,又显得有些慌乱,“药,药,药,应该给你用点什么药才好?”
“栗,这是怎么了?不要惊慌,接下来交给我吧。”
迷迷糊糊中,只见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大概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那位长老。
可我现在顾及不上这些,只想安安静静地独自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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